忘了是哪一天,一如往常下班前往停車場,眼下的這一幕無聲無息地穿刺額頭,撼動心頭!
 
        安全帽帶被硬生生割成兩段,從截斷的帽帶蓬亂線絮中,可看出這場黑暗的行動是進行的多麼倉促慌亂,原本早疲憊不堪的軀殼,再度被重重的槌擊。
 
         切割的並不是那條帽帶,是我早已不勝負荷的脆弱心靈。
 
       無力再去問再去想這到底是誰幹的(我結那麼多仇那麼多也想不出來),職教第三年,換來的是一只無法再被戴起的安全帽。
 
           飄回家中,浮上三樓房間裡,開啟電腦,放入題庫光碟,一張張從印表機列印的考卷縫補著那道傷口,漸漸的咧起嘴角沉澱下來了。
 
 
 
 
      記得是今年的教師節,輔導室總是例行的舉辦敬師系列活動,將各班作品的優秀作品張貼在二樓老師辦公室中間的小玄關。
 
        有天下課經過,看看一幅幅來自學生眼中的老師畫像,羨慕他們在學生心中的地位已經足夠讓他們具象化的如此這般精采,第一張到最後一張,沒有那個總在我鏡子裡出現的那張臉孔,以觀看博物館或遊覽美術館後那顆似懂非懂腦袋呼應心裡喔喔喔是這樣子喔的心情走回去,說真的,這些事本來應該對我沒有任何感覺。
 
        然而,下一節上課走出辦公室時,忽然發現左手邊還張貼了一些文章,好奇的瀏覽一下,赫然發現有一張出現我的名字!這位學生的文筆本身就不錯,即使裡頭有漏打了幾個字,也有用錯了幾個字(手中的紅筆不自主的想圈起來),但字字句句一點一滴逐漸溶化我的心。想起第一年他遭遇的事,我義無反顧的替他解圍,那林林總總的拼勁和熱忱,早已被一次次的無情回應給消磨了,取代的是力不從心以及剩餘的麻痺無覺的制約反應。
 
      驀然發覺,整個通往上課教室的迴廊,被杳杳寂靜隴罩著,眼前似乎有一道溫暖的希望之路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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